“近平同志與我是布衣之交”

—— 習近平在廈門（十二）

　　采訪對象：陳慧瑛，女，1946年生于新加坡，歸僑，散文作家、詩人、教授。1967年廈門大學畢業(yè)后到太行山插隊勞動6年，1978年至1988年任《廈門日報》社文藝副刊主任編輯、記者，1988年至2007年任廈門市人大常委、僑港澳臺外事宗教民族旅游委員會主任，1992年至2002年任福建省人大代表。

　　采 訪 組：沈凌 路也 胥晴

　　采訪日期：2017年6月3日

　　采訪地點：廈門市陳慧瑛家中

　　采訪組：陳主任您好！習近平同志在廈門任副市長期間，您是《廈門日報》社文藝副刊主任編輯、記者。您和他是怎樣認識的？請您談?wù)勀銈兊谝淮我娒鏁r的情形。

　　陳慧瑛：近平同志是1985年6月從河北省正定縣來廈門任副市長的。對這位年輕的副市長，我有著真誠的崇敬和刻骨銘心的記憶。

　　1985年，我已經(jīng)在《廈門日報》社工作了8年。因為當時特區(qū)剛剛興起，我在副刊當文藝編輯，一邊做編輯工作，一邊主動采寫新聞當記者，幾乎每周都有一篇比較大的文章刊登在《廈門日報》上，當時很多人喜歡讀我的文章。那年冬天的一天，分管文教宣傳工作的近平同志來到深田路46號《廈門日報》社，問遇到的人：“陳慧瑛同志在哪里？”人家告訴他我在5樓，他就噔噔噔地上樓來。見到我以后，人家給他介紹：“這就是陳慧瑛。”他聽了，很高興地伸出手來和我握手，滿面笑容地說：“你就是老陳??！你的報告文學、散文還有散文詩都寫得很好，我很喜歡，你為宣傳特區(qū)的人和事做了很多工作。”

　　近平同志來到廈門的時候是32歲，當時的我還不到40歲。見到一位素昧平生的年輕人這樣鼓勵我，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。我本以為他是來投稿的，報社的同仁告訴我，這就是習副市長。他穿著白襯衫和外套，很帥氣、很年輕，個子很高。我們簡單聊了一會，發(fā)現(xiàn)他非常和藹可親，言談儒雅，很熱愛文學，對古今中外的文學著作非常熟悉，令我十分敬佩！由此，開啟了我們之后幾十年的“布衣之交”。

　　直到現(xiàn)在，我和近平同志一直保持著聯(lián)系，包括和彭麗媛同志——當時我叫她小彭，現(xiàn)在叫她彭主席，因為她是全國文聯(lián)的副主席，我的本職工作是市人大僑港澳臺外事宗教民族旅游委員會主任，也是廈門市連任五屆的文聯(lián)副主席、作協(xié)主席。近平同志在福建將近18年的從政歲月里，由于工作、生活上接觸的方方面面，我對他既具有雄才大略、又特別珍重情義的特質(zhì)，有著極為深刻的記憶。

　　采訪組：習近平同志非常喜歡讀書，也愛好文學。他和您有過文學方面的交流嗎？

　　陳慧瑛：近平同志剛到廈門的時候還是單身，業(yè)余時間就邀請記者、作家、文學青年在一起，談文學、談藝術(shù)。他博聞強記、學識淵博，和大家親密無間，我們也從不把他當官員看待。他自己也寫詩、隨筆和小說。你們可能想象不到，他竟然寫過電影劇本。

　　1986年初春的一天，時任北京《中國工人》雜志社主編的郭晨同志是位作家，也是我的朋友，從北京到廈門來，除了向我約稿，還請我?guī)ヒ娊酵?，他們原來就曾相識。

　　《廈門日報》社在廈門深田路，近平同志住在圖強路，離得很近，拐個彎就到了。到了他家，我們交談甚歡，談文學、談藝術(shù)，談北京、談廈門，可謂無所不談。后來了解到在北京工作時，近平同志和郭晨一起創(chuàng)作了一部電影文學劇本，名叫《基督醫(yī)生》，分6期連載在1986年5月至6月的《廈門特區(qū)文學報》上。

　　采訪組：請您講講習近平同志當時關(guān)心文藝工作者的故事？

　　陳慧瑛：近平同志對文藝工作者確實非常關(guān)心。我就講兩個我自己親身經(jīng)歷的小故事，一個是要車，一個是要房。

　　1986年冬天，廈門市文聯(lián)主席對我說：“我們文聯(lián)從解放初到現(xiàn)在，幾十年了一輛公車也沒有，年紀大的藝術(shù)家們每次開會、參加活動都很不方便，特別是遇上刮風下雨就更麻煩了。你和習副市長熟悉，能不能請你將情況報告給他，讓他給文聯(lián)批一部工作用車。”我當時兼任市文聯(lián)副主席，覺得這也是分內(nèi)之責，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(tài)向近平同志請示。沒想到他一聽，馬上露出非常關(guān)切的表情，問我：“真的幾十年都沒有一部公車嗎？”我回答，確實沒有。他說，那就請文聯(lián)寫個報告來吧。后來，他真的把文聯(lián)的報告批給市財政局。兩周之后，市文聯(lián)就領(lǐng)到了第一部公車——12座的豐田面包車。

　　過了不久，市文聯(lián)又希望通過我向近平同志給文聯(lián)申請幾套福利房。本以為剛剛要了車，又去要房，他會拒絕。可沒想到，近平同志很認真地向我了解市文聯(lián)現(xiàn)在各級干部住房情況和具體困難，然后就在市文聯(lián)的報告上作了批示。大概一個月左右，市里就為文聯(lián)劃撥了3套職工用房，一套給了文聯(lián)的老主席，一套給了資深的老編輯黃登輝同志，還剩下一套分給一名新來的職工。

　　采訪組：您說您和習近平同志是布衣之交，您能說說你們之間的一些交往細節(jié)嗎？

　　陳慧瑛：最能體現(xiàn)我與近平同志布衣之交的，就是我兩次為他送行的事情。

　　第一次是1988年，他調(diào)離廈門前往寧德工作的時候。

　　有一天，我到漳州市龍?？h采訪，大概晚上6點左右，當?shù)赝靖嬖V我，縣委辦有我廈門來的長途電話。我一聽，以為家里有事，急忙趕到縣委辦公室，拿起電話，問：“您是誰??？”電話那頭傳來近平同志的聲音：“是我，我打電話來向你告別。”我先問他怎么知道我在龍海，他說他打電話到我家，我愛人老吳告訴他我到龍海來采訪了。他跟我講：“組織上要調(diào)我到寧德去，明天就走”。

　　我一聽馬上就說：“那我趕回去為你送行！”但近平同志說：“龍海開船要有潮水，明天要下午漲潮時才能開船，我明天上午就離開了。陳大姐，以后你到寧德來看我吧。”為了能趕回廈門送行，我決定連夜乘車，取道漳州回去。第二天一早6點多，我趕到圖強路近平同志宿舍。他一看到我，快步走過來，兩手與我緊緊相握，又驚又喜。正式分別時，近平同志一再囑咐說：“大姐，到寧德來看我！”那一刻他很淡定，很平和，我在他的目光里面看出了他對廈門這片土地的眷戀。

　　第二次送別是在他從福建省長任上調(diào)往浙江時。2002年10月10日上午10點多，我正在市人大辦公室上班，忽然接到近平同志秘書打來的電話，說：“省長交代我告訴你，明天中午一點鐘，他就乘飛機去杭州上任了，今后你去浙江，一定要去看他。”我就問他，習省長去了浙江還是當省長嗎？秘書告訴我，任代省長。

　　我聽了之后，真的是一則以喜，一則以憂。畢竟浙江與福建相比是江南大省，這是榮調(diào)，我真誠地為他高興；但是如此愛民、如此優(yōu)秀、如同親人一般的近平同志要離開福建了，我心中的留戀和難過，也實在言語難表。當時廈門還有一位同志聽說了近平同志要去浙江的消息，與我約定一起去送行。第二天清晨，我們從廈門趕到福州，在省委大院見到了近平同志。他握著我的手說：“大姐，你來了我很高興。”隨即交代秘書去沏茶。他又說：“大姐，我要到杭州去了，不知道你有什么指導意見？”我說：“不敢不敢。我們冒昧從廈門趕來，您臨行前又百務(wù)交集，我們看你一眼就走。”他連說不著急，又請我們喝茶。隨后，他讓秘書給我們照了合影。

　　采訪組：請您談?wù)勀c彭麗媛同志是怎樣結(jié)下深厚文緣和友誼的？

　　陳慧瑛：我與彭麗媛的文緣和友誼，起于近平同志幫我請彭麗媛來廈門演出。

　　1988年10月，廈門市人民廣播電臺和廈門悅?cè)A酒店決定聯(lián)辦“我愛廈門”文藝晚會，在準備邀請的中國歌壇精英的群芳譜上，第一位就是彭麗媛同志?？墒请娕_臺長、副臺長兩次到北京去邀請，要么是彭麗媛正忙，要么就是失之交臂，非常遺憾。

　　他們知道我和近平同志熟悉，就上我家來說：“慧瑛同志，請你給習書記打個電話，讓他幫我們請彭麗媛同志到廈門來演出吧。”雖然有些畏難情緒，但我還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(tài)，在家用座機給近平同志打了電話。

　　近平同志接起電話，聽我講了事情的原委之后說：“你電話打得真巧，小彭昨晚剛從北京回來探親。我一定讓小彭去。”然后他舉著電話，對身邊的小彭講：“大姐來電話了，請你到廈門去演出，我替你答應了。”隨后又讓小彭來跟我講電話。我和小彭通電話的時候說：“廈門人民特別歡迎你呢！明天就派車子去接你過來。”彭麗媛連說：“不要不要，千萬不要，我就坐大巴去。”我說那怎么行，從寧德到廈門要8、9個小時的長途汽車呢。但她還是堅持，說：“大姐，別勞民傷財了，我就搭長途汽車去！”

　　果然，第二天下午大概五點多鐘的時候，小彭就坐著大巴風塵仆仆來到廈門，我和我愛人老吳、還有電臺臺長一起去長途汽車站接她。我們一再問她累不累，她笑呵呵地連連擺手，說：“蠻好的，不累！不累！”這位風靡九州，飲譽歐、亞、美幾十個國家的著名歌唱藝術(shù)家，留給我們廈門人的印象是親切、樸實的，一點沒有名人的傲氣和架子，所以，我們和她的心一下子就貼近了。

　　晚會上，彭麗媛唱了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《蘇三起解》《掌聲響起》，她每唱一支歌都是掌聲不斷，一再謝幕都下不來，只好一支歌一支歌接著唱。廈門的百姓不論男女老幼，全都沉浸在藝術(shù)海洋里，深深感受到她的歌聲里充滿溫情，充滿愛意。那一天，掌聲雷動、萬眾歡騰的場景，至今仍然歷歷在目。

　　那次演出臨別時，彭麗媛對我說：“我愛廈門，廈門是我的第二故鄉(xiāng)，這兒曾經(jīng)留給我許多美好的回憶和難以忘懷的往事，將來我一定爭取機會，再來向廈門人民獻歌。”她評價說廈門的觀眾是一流的，她走過很多地方，很少看到一個城市具有這樣廣泛的富有藝術(shù)氣質(zhì)的觀眾。

　　采訪組：我們知道，您后來還為彭麗媛同志寫作了《亭亭玉荷溢芳馨》一文，請您講講這篇文章的由來吧。

　　陳慧瑛：說起《亭亭玉荷溢芳馨》這篇文章的由來，我先要說說近平同志和彭麗媛那段感人至深的婚戀。現(xiàn)在所有談他們倆婚戀的文章，大都是從我30年前撰寫的這篇文章脫胎而出。

　　1988年10月那次與彭麗媛相會后，我們就成了朋友。在臺下，彭麗媛是一位天真爛漫的大學生——那時候，她還在讀研究生，談吐風雅謙和，舉止彬彬有禮，一點沒有所謂的“歌壇天后”、“耀眼明星”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，留給我的印象非常美好。

　　當天晚會過后，我們在餐館吃飯。我說：“為了藝術(shù)，你不斷勞累奔波，回一趟家也不容易呀！”她對我說：“是啊，所以近平挺苦的。我不在身邊，他的工作挺忙，一個地委書記，牽掛著千家萬戶，哪里顧得上照顧自己？所以，只要一有機會，我就到他那兒去，給他做幾頓可口的飯菜，調(diào)劑一下生活。”我很驚訝，說：“你會做飯？”小彭說：“會呀，不僅會做，而且還每天變著花樣，有時也和近平一起磋商菜譜。”

　　在彭麗媛眼中，近平同志雖然是中央領(lǐng)導人的孩子，但他從不擺架子，對自己要求很嚴格，很有事業(yè)心，也很能吃苦。他的許多同學都出國賺錢去了，他也不是沒有條件出去，但他選擇了一條更艱難的路，選擇了當人民公仆的路。彭麗媛說，我不僅愛他，還可以說是崇拜他。有時候我想，我應該到他身邊去，這樣起碼他的生活有人照料。但他不愿意我放棄音樂事業(yè)，他希望我在藝術(shù)的山峰上繼續(xù)攀登。因此我們不得不常常像牛郎織女一樣分處天涯海角。

　　聽了小彭一席話，我的心被深深感動了。想不到這樣一位聲名顯赫的藝術(shù)家，既是一位目光遠大、胸襟開闊的智慧女性，又是一位溫婉體貼、賢惠能干的賢妻。小彭還告訴我：“去年我們在廈門結(jié)婚，新房就是那個舊宿舍，你去過的。”我馬上回答說：“我知道，是圖強路宿舍。”她說：“是呀，舊宿舍里的家具也全是舊的，我們沒有再增添什么，一切簡單樸素，一床舊棉被就結(jié)了婚?；楹蟮谒奶煳一乇本﹨⒓铀囆g(shù)節(jié)，然后訪問加拿大、美國。我沒有屬于自己的時間，讀書、寫論文、演出等，占據(jù)了我絕大部分時間，但我不論走到哪兒，心里總是牽掛著近平！”

　　小彭還說，有的女性從事舞臺藝術(shù)，丈夫不愿意，可近平一點也不狹隘，特別理解和支持她的事業(yè)。近平的家人也很喜歡她，一再勉勵她在藝術(shù)領(lǐng)域發(fā)憤圖強、精益求精。

　　1989年春天，廣東《家庭》雜志向我約稿。當年《家庭》雜志是全國十大期刊之首，發(fā)行量500萬份。我就1988年與彭麗媛美好相逢的往事，寫下了這篇《亭亭玉荷溢芳馨》，發(fā)表在這本雜志1989年第6期上，引起較大反響，被評為當年《家庭》最佳作品第一名。

　　文章發(fā)表后，我并沒有告訴近平夫婦，當然更沒有寄雜志給他們。1989年7月的一天，我意外地接到彭麗媛從福州打來的電話，她說：“大姐，我到福州來了，謝謝你給我們寫了那么美好的文章，我們看了都非常感動！近平要我打電話謝謝大姐！”我聽了以后，說：“我沒寄雜志給你，你又那么忙，怎么能看到文章呢？”她說：“是我媽媽寄給我的。”后來我了解到，是齊媽媽寄給彭麗媛的。她接著說：“媽媽說，‘有一位作家給你倆寫了篇文章，寫得很好，特地寄給你們讀一讀’。”我聽了她的話，說：“小彭，我寫這篇文章，是要弘揚一位藝術(shù)家感人至深的人文精神，要贊美近平同志這種深得人心的領(lǐng)導風范。”

　　采訪組：在您和習近平同志夫婦接觸交往過程中，還有哪些令您難忘的回憶？

　　陳慧瑛：有很多，我講幾個小故事吧。

　　第一個故事叫“年年賀卡飛南北”。近平同志自1988年春離開廈門到現(xiàn)在，轉(zhuǎn)眼30年了。每一年新年前夕，我都會給他寄賀卡，同樣的，每年的元旦春節(jié)也都會收到他給我的賀卡。無論他在寧德當?shù)匚瘯?，在福州當市委書記，在福建省當省長，在浙江省當省長、省委書記，還是在北京當國家副主席，都是一如既往。有一年元旦，近平同志從浙江省政府寄來一張賀卡，春節(jié)又從浙江省委寄來一張賀卡。

　　特別是到了2013年元旦前夕，收到近平同志從中南海發(fā)出的賀卡信封和彭麗媛親筆題寫的新春賀卡，我的心情十分激動，難以言表！那時候，近平同志已經(jīng)貴為一國至尊，日理萬機，但仍然不忘故舊，那一種天高地厚的關(guān)懷，沒有任何功利，只有人間的至誠，令我止不住流下熱淚。

　　第二個故事是“齊媽媽的信”。2002年5月24日，習仲勛老前輩逝世了。一直以來，我聽到了太多關(guān)于這位老人的故事和事跡，我從心底里崇敬這位正直無私、高風亮節(jié)的無產(chǎn)階級革命家。聽到這個噩耗，我感到深深痛惜，立即發(fā)去一份唁電和一副悼聯(lián)。當然，這份惋惜痛悼之心也包含著我與習近平夫婦一份年深日久的友誼，但畢竟我的文字所能表達的也只是一點微薄的心意而已。

　　讓我想不到的是，當年的6月5日，我收到齊心媽媽從福州轉(zhuǎn)來的一封感謝信，信上是這樣寫的：

　　陳慧瑛同志：

　　習仲勛同志病重住院期間，得到了您的真誠關(guān)心。習仲勛不幸逝世后，您表示了沉痛的哀悼和親切的慰問。這一切，使我和孩子們深受感動，在我們最悲痛之時，體會到了深厚的親情和溫暖。在此，我們特向您表示衷心的感謝！

　　最后，祝您和全家健康、祥和、快樂！

　　齊心率子女敬上

　　2002年6月5日

　　第三個故事叫“文代會上淚滂沱”。2011年11月，第九屆全國文代會、第八屆全國作代會在京召開，也就是這一次，彭麗媛當選全國文聯(lián)副主席。

　　我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參加了6屆全國作代會、文代會，前后30年。有天晚上，在人民大會堂貴賓廳，我與夏菊花、馮驥才、楊麗萍等坐在一起，心想這回彭麗媛當選全國文聯(lián)副主席，我們應該可以見到面吧。正想著，就看到彭麗媛穿著軍裝從貴賓室出來了。我趕快起身，想過去跟她握手，沒想兩位女兵一下子靠上來把我擋住。想不到這一切都被彭麗媛看在眼里，她直接上前兩步，快步走過來，雙手握著我的手，既親切又熱情地說：“我看到福建的代表名單上有大姐的名字，就想這回肯定能見到大姐啦！老習交代我問大姐好，問大姐全家好！”

　　我當時有點反應不過來，內(nèi)心十分感動，眼淚在眼眶里打轉(zhuǎn)。我說：“托習書記的福，全家都好。請代我們?nèi)覇査茫?#8221;

　　這次見面，我和彭麗媛還在人民大會堂貴賓廳留下了珍貴的合影。

　　采訪組：您連續(xù)擔任四屆廈門市人大僑港澳臺外事宗教民族旅游委員會主任，一直致力于推進僑務(wù)工作。請您談?wù)劻暯酵驹趶B門任副市長和后來在省委工作時是如何關(guān)心僑務(wù)工作的？

　　陳慧瑛：從1987年到2007年這20年間，我連任5屆廈門市人大代表、4屆市人大常委，連續(xù)2屆被選為福建省人大代表，另外我又在市人大連續(xù)4屆擔任僑港澳臺外事宗教民族旅游委員會主任，分管僑港澳臺外事宗教民族旅游工作。一方面，我本身是歸僑；另一方面，跟近平同志較為熟悉，所以他當年在廈門、福州、福建省工作期間，對這些工作的高瞻遠矚、宏韜偉略和對僑港澳臺同胞無微不至的關(guān)心關(guān)懷，福建人民記憶猶新，作為歸僑和僑務(wù)工作者，我更是深深感動，受益匪淺。

　　福建是重要的僑鄉(xiāng)，特別是廈門。有人說過：“沒有華僑就沒有廈門的歷史，沒有華僑就沒有廈門的今天”。而且，廈門還是世界華僑領(lǐng)袖陳嘉庚的故鄉(xiāng)。近平同志對這些情況是非常清楚的。所以他指出，作為地方一級黨委、政府，不僅要重視、支持僑務(wù)工作，必要時領(lǐng)導還要親自做有代表性的僑商、僑裔的工作。

　　他在福州任市委書記期間，建立了福州市三級僑情資料庫，還建立了與海外200家大華僑、大客戶的聯(lián)系制度。他曾經(jīng)專門創(chuàng)立“大僑務(wù)”觀念——他在一篇題為《“大僑務(wù)”觀念的確立》的署名文章中寫道：“新時期的僑務(wù)工作要打破地域的界限，跳出僑務(wù)部門的范圍，使之成為黨和各級政府的大事，成為全社會共同關(guān)心、參與的大事。”

　　他還在文章中提出了很多僑務(wù)工作的新思路，諸如要從老一代華僑工作轉(zhuǎn)向新一代?，F(xiàn)在新一代華僑的范圍很廣，除了老一代華僑的后裔，很多留學歸來的人也都視同歸僑來對待。要做好國內(nèi)歸僑的工作，由送上門轉(zhuǎn)向主動上門去工作。如果沒有“華僑對發(fā)展起了很大作用”的整體概念，是提不出“大僑務(wù)”的理念來的。

　　采訪組：請您再回憶一下當時習近平同志對港澳工作和宗教外事工作的關(guān)心。

　　陳慧瑛：近平同志對港澳同胞、港澳前途的關(guān)懷，也是一以貫之的。上世紀90年代，在國際金融危機導致港澳經(jīng)濟遭受重創(chuàng)的時候，近平同志親自到港澳地區(qū)去，廣泛接觸各界人士，指出：“只要精神不滑坡，辦法總比困難多。”后來，他在全國兩會期間與港澳全國人大代表和政協(xié)委員座談時強調(diào)“兄弟同心、其利斷金！”他高屋建瓴的指示和身體力行的關(guān)懷，在那種經(jīng)濟低迷、人人自危的氛圍下，給了港澳同胞，特別是金融界、商企界很大的鼓舞，為增強抗擊危機信心、為安定港澳社會起了定心丸的作用。

　　宗教工作方面，我記得2000年省人民代表大會期間，近平同志前來聽取廈門團代表的討論。那次我就宗教旅游提出六點建議。近平同志聽后說：“我同意陳慧瑛代表的六點建議。我在當副書記的時候，也分管宗教工作，始終本著‘逢廟必進，入鄉(xiāng)隨俗’的宗旨……”他話音未落，全體代表掌聲雷動。他那一份平民情懷，贏得了代表們的崇敬和信賴。

　　我認為，無論是近平同志作為黨的總書記提出的外交政策，還是他在外交中展現(xiàn)的大國領(lǐng)袖風范和人格魅力，都是前無古人的。作為一個老外事工作者，我衷心敬佩他。從上世紀90年代起，近平同志就有很多與眾不同的地方。他總是能用真誠、貼心的語言，贏得其他國家的朋友、港澳臺地區(qū)的同胞們和各國僑胞的心。他親切、親和、拉家常一般樸實無華接地氣的語言，總是讓你覺得他是你的朋友，無形之中就被他折服了。我想起有一次，已經(jīng)是國家副主席的他到廈門調(diào)研，在湖里區(qū)金尚社區(qū)，一位老人用紅紙剪了一幅“福”字送給他，說“把福氣送給主席”。他高興地接過來并回答說：“也希望你們能夠快樂、安康，大家一起過上幸福生活。”我們的近平同志是多么平易近人?。?/p>

　　金杯銀杯不如人民的口碑，廈門人民對近平同志都帶著一種真誠的崇敬和熱愛。歷史將證明，習近平是一位偉人！而我作為他的一位平凡的布衣之交，今天看到他已經(jīng)成為舉世矚目的偉大領(lǐng)袖，成了全國人民無比熱愛的總書記，很難用語言來表述心中刻骨銘心的喜悅和敬愛！